关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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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北大学关学研究院揭牌仪式 暨“新时代关学的传承与创新”学术研讨会开幕式上的发言
发布时间:2018年11月08日 00:00   浏览次数:

刘学智

(西北大学关学研究院名誉院长、陕西师范大学资深教授)

 

尊敬的陈鼓应先生,尊敬的赵馥洁先生,尊敬的董小龙书记、徐晔馆长、王亚杰书记,以及各位专家学者,朋友们,大家上午好!

首先,我以我个人的名义对西北大学关学研究院的成立表示热烈的祝贺!这是我省学术界和思想文化界的一件大事。我说这话的理由出于两点:一是张载是陕西近千年来最具创造性和最有影响力的一位思想家,他不仅是当时关学学派的创始人,也是宋明理学的重要开创者和奠基者,还是宋元明清乃至民国以来关中理学存在发展的精神坐标。由张载所奠基、延续近千年的关学,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上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但据我所知,目前在国内尚没有一家专门的实体性研究机构,这与张载及其关学的历史地位、学术地位很不相称。朱子、阳明学早在多年前已经有了众多的研究机构。但在我们陕西,张载及其关学却一直没有,这值得我们陕西学人反思。那在这个方面来讲,西北大学成立以张载及关学为指向的研究院,意义深远。第二,继承和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在我们陕西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要深入挖掘关学的文化价值,继承和发扬张载提出的“四为”的关学精神,继承和发扬张载“民胞物与”“学政不二”、笃实践履的优良传统,从这个意义上说,成立关学研究院,是陕西学人贯彻中央两办《意见》精神的重要举措。也正是出于这样两点,我衷心祝贺西北大学关学研究院的成立,并对其在未来的发展寄予厚望。

第二,我十分感谢和珍惜西北大学给予我的这一荣誉。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我应该为下一步的关学研究做点什么。也就是说,在后《关学文库》时期,关学研究如何深化?未来的关学如何发展?关于这个问题,我曾经和赵馥洁先生、徐晔馆长、还有北京光明日报的梁枢先生、四川大学舒大刚先生,还有西大出版社的马来先生,讨论过这个问题,也形成了一些初步的想法。但基本精神就是要坚持两条腿走路,一条腿就是继续进行基础研究,包括文献整理和基础理论研究,因为关学研究不能游谈无根,所有的结论都必须建立在扎实可靠的文献研究基础上。在这方面,我们要遵循张岂之先生提出的坚持学术史指导下的文献整理和学术研究,这样才不至于走偏方向。陈鼓应老师曾多次和我谈起要重新认识张载在北宋理学中的地位问题,重新探讨北宋五子在理学创立中的作用,这对我们的研究非常有启示。另一条腿就是关学研究要与现实生活结合,要正视关学在当代的命运,要将它放在当今世界发展的大潮中,在传统与现代的交融中思考他,研究他,特别是要赋予其现代性的因素,使之现代转化。这一点,我特别受到了杨国荣、罗传芳两位老师的启示。张载及其关学的重要特征,就是经世致用。这个传统要继续坚持。只有这样,关学才能保持持久的活力。我和舒大刚、梁枢、朱汉民等先生一直在讨论和关注的一个问题,就是在尝试包括关学在内的儒学,如何走学科化的路子,因为进不了现代学科体系,就难以使之进入国民的教育系统,进不了国民的教育系统,其他的很多目标都很难实现。梁枢先生本来今天是要来的,但是由于其他原因,没有成行。不过前几天他跟我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核心就是谈到使关学如何要走学科化的路子,这对我们很有启示。当然走学科化的路子,还有许多理论和实践的问题要解决,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三,关学研究院也要遵循赵馥洁先生告诫我们的,要“以关学精神来研究关学”,我理解赵先生的意思,就是要以张载“四为”的精神激励自己,要有“立心”“立命”“继绝”的使命意识和担当精神。通过那些年《关学文库》的历练,我对关学研究院的成员很有信心。《关学文库》的完成,其实背后有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例如,赵馥洁先生,曾经是《关学文库》的动议、策划、论证重要的老师,他为此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再如,我们的作者魏冬,他在《关学文库》中,一个人完成了四本著作,承担了几近十分之一的研究任务,而且是其中最难啃的韩邦奇的著作整理点校和评传撰写。值得一提的是,他对这项研究任务的完成,是在西藏工作五年的时间里完成的。特别是有半年的时间,他在偏远的西藏山区扶贫支教、强基惠民,白天和藏族的牧民同胞在一起修地挖井,晚上则铺开纸张、展开书卷研究,韩邦奇240多万字的研究成果,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完成的。他曾经是西藏唯一的哲学博士后,西藏自治区“五个一批”人才中理论界的专家,西藏日报专门报道过他。他曾经跟我学习多年,常常用“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这句话勉励自己。为了弘扬关学,他放弃了在西藏提干发展机会,义无反顾的来到西大,这让我很感动。还有一位,王美凤,她承担了关学文库的三本书的任务,她当时在西安文理学院担任着教学副院长的繁重工作,所以她的研究只能在晚上进行。我听文理学院的一位处长说,他们那个文科楼总有一盏灯是在晚上十二点才熄灭的,无论冬夏,然后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像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如米文科、刘宗镐等。所以《关学文库》是包括作者、出版社的编辑、文史馆在内的许多人的汗水浇灌而成的。我要特别强调的是,这些人虽然做了极大付出,却从不计得失,这是我最感动的。例如,文库出版后,我通知魏冬去出版社领取稿酬,他竟然感到惊讶,他说“没想到还有稿费呀!我没想到。”我说:“合同你没看吗?上面写着。”他很憨厚地一笑,说:“哎,我就没注意。”因为后来他的合同,还是出版社的马平老师叫他补的。当他拿到十几万元的稿酬,他干什么去了?径直回到老家,把他母亲多年的破旧房子修建一新。我发现,他在干工作时很少考虑这将会对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他绝不是遇事先考虑自己而斤斤计较的人。他们能够远离喧嚣、克服浮躁,静下心来潜心研修,这正是我们今天的研究者所需要的态度。通过这些事例,我要说明的是:在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西北大学关学研究院的未来和希望。我相信,在他们这些踏实工作而不计较个人得失的人带领大家,一定能够凝聚力量、形成合力,关学研究院一定能兴盛起来。就此而言,我也乐于引导这些真诚力行关学、潜心研究关学、热心弘扬传承关学的年轻人,愿意为他们推动研究关学、发展关学,略尽绵薄之力。

祝西北大学关学研究院真正发扬关学的文化精神,把关学的事情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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